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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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锄奸杀寇

二十五、逢场作戏

左湘玲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,否则,她一定会被刘凯峰的一席话说的瞠目结舌的。

等了四个月的姜太公刚刚出现,红蝙蝠公寓就来了这么一对年轻的夫妇,而且又是从日本留学回来,自己刚刚约见洪云婷,准备把姜太公的情报送出去,这个自称刘强的人居然突然出现在舞厅的门口,而且天缘巧合地曾经救过洪云婷,世界上真的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

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朝自己袭来。

舞厅的客人越来越多,趁着与客人打招呼的时候,左湘玲离开了座位。刘凯峰已经感觉到了左湘玲的细微变化,这正是他想达到的目的,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南造云子突然出现在门口。

她环视了整个舞厅一眼,看到刘凯峰正站在吧台旁边的那张桌子旁,于是朝他走了过去。

“怎么就走?”南造云子在他身边坐下,然后问道。

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刚在这坐了一会就突然想到了你,”刘凯峰笑了笑:“突然想回去陪陪你。”

“少给我在这里煽情!”南造云子白了他一眼:“见到老板娘了?”

“没见到她时,我还没想到你。”刘凯峰伸手从桌子下面握住她的手:“你说的不错,她太风骚了,幸亏客人多,否则我一定会被她脱下水的。”

南造云子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挣脱他的手,就这么一直让他握着:“能够在上海滩张罗这个舞厅,她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,和她上床对你有好处。”

刘凯峰笑道:“看来为了你们国家的利益,你不但愿意牺牲自己,而且打算连我连一块牺牲掉。对了,你怎么过来了?”

“看见进门左边第一张桌子上的那个男人了吗?”

“西装革履,四十出头,个头不高,面相冷漠,像是个上海滩上的江湖人物。”

“他叫冢本,是井上公馆的总管,井上日昭在租界里成立了一个由中国人组织的江湖门派,叫小东会,冢本就是小东会的顾问。他今天到这里来,就是要会见小东会的堂主藏如天的。”南造云子望着刘凯峰:“记住了吗?”

刘凯峰疑惑不解地望着她:“记住这个干什么?”

“宏济善堂的一批鸦片在运输的途中,被人劫走了,机关长断定是小东会干的,所以我们要盯住他们,把鸦片弄回来。”

“宏济善堂不是中国人开的吗?他们黑吃黑管我们什么事,要是为此火并才好呢!”

南造云子低声说道:“表面上是东亚和平促进总商会”林会长开的,实际上是我们梅机关在背后支持,由里见甫担任真正的理事长,主要收入将全部提供给关东军作军费。”

刘凯峰吃了一惊:“连关东军的军费也敢碰,那个井上日昭是不是准备做你们的天皇了?”

“胡说什么?”南造云子这时才把手,从刘凯峰的手掌中抽了出来:“他们开始一定是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又不敢承认,所以,我们必须找出那批货。我先走了,你在这盯住他。”

“就我一人?”

“晴气庆胤已经安排了二课的人跟踪他们,我告诉你这事,是为了让你早点进入角色,别忘了自己对大佐阁下的承诺。”

刘凯峰笑道:“看来,你还是想嫁给我。”

“嘟嘟嘟——”与此同时,一份电报从洪公馆发出,直接飞向了武汉。

此时的丁股长已经晋升为处长,接到洪云婷发出的电报后,他兴冲冲地拿着文稿来到了戴笠在武汉的办公室。

“局座,好消息,醉妃来电,姜太公复活了!”

“哦?”戴笠少有地从椅子上弹身站了起来,从丁处长手里接过电报:“好小子,果然不负众望。”

“那是因为局座您眼光独特。醉妃的电报已经明确,上海站的高层出了问题,我看您该当机立断了。”

戴笠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把电文重新誊抄一遍,把前面这段删掉,我这就去见委员长。”

电文的前面一段说的是上海站的事,戴笠可不想拿到蒋委员长那里去丢人现眼,而后面是关于梅机关的事,他可以用此表功了。丁处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立即坐下重新誊抄了一遍后递给了戴笠。

“很好。”戴笠扫了文稿一眼后,问道:“段天成上路了没有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很好,等会通知他到办公室来见我。”

“是!”

大约一个多小时后,戴笠回到了军统武汉站,但他却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,而是推开了丁处长的办公室。

“局座。”看到是戴笠进来了,丁处长立即起身站了起来。

戴笠会心地一笑:“看了姜太公的情报,委员长颇感欣慰,已经答应再拨一批经费,用于我们重庆总部的建设。”

“这可太好了。”

“另外,委员长指示,目前日寇内部在占领南京后,对是否继续沿长江西进,进一步扩大侵华战争还存在着巨大的分歧,你立即给醉妃去电,让姜太公务必摸清日寇的下一步军事行动的情况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段天成呢?”

“我让他在您的办公室门口等您。”

“好,知道了。”

终于兑现了对蒋委员长的承诺,成功地派人打入了日寇的内部,戴笠几乎无法掩饰住内心的喜悦之情,这使他突然想起谷正伦当初说的那句话,是的,他相信,自己已经距被蒋委员长当成“佩剑”的日子不远了。

当他来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,看到站在那里向自己敬礼的段天成后,低声说了句:“进来。”

段天成立即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。

“来,坐下。”戴笠指着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让他坐下,然后自己走到办公桌里面坐下:“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把你调到军统来吗?”

段天成起立道:“为了姜尚计划,可惜,卑职令局座失望了。”

戴笠示意他坐下:“姜尚计划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,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大概不知道。你的舅父是不是黄世忠?”

“是的。”段天成疑惑不解地望着戴笠,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自己的舅父。

“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?”

“不知道,我很小的时候,就听母亲说他到上海创江湖去了。”

“让我来告诉你吧,他现在是我们军统局上海站的上校副站长。”看到段天成瞪着吃惊的眼睛看着自己,于是笑道:“我和你舅父是老朋友了,在进黄埔前,我和他一块在上海扛过米袋,打过码头。你舅父讲义气,重信用,对委员长的忠诚也是天地可鉴的。正因为如此,我才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工作,希望你能够象自己的舅父那样,成为党国的栋梁之才。”

“谢谢局座。”段天成真没想到,戴笠对自己舅父的评价居然这么高。在他的记忆中,舅父黄世忠当年在家乡的名声并不好,年轻的时候还是全县有名的混混。

戴笠接着说道:“不过,你舅父致命的缺点就是贪杯好色。现在在局里,上上下下对你舅父都颇有微词,说他**腐化,假公济私,甚至有绝对可靠的情况,直指他与日寇勾结。”

段天成起立道:“请局座放心,他是他,我是我,我段天成对领袖和党国绝无二心!”

“坐下,坐下。”戴笠心平气和地说道:“说他为了女人挪用点公款,我倒是不怎么怀疑,但要说他与日寇勾结我却绝不相信。因为没几个人会知道,当年他在上海谈了个女朋友,而他的那个女朋友却是惨遭日本浪人**,因无颜见人而投黄浦江自尽的,当时他就发誓要杀光天下所有的日本人。”

段天成根本没想到,舅父黄世忠对日本人还有这样的深仇大恨。

“局座,您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?”

戴笠点了点头:“淞沪会战的时候,我们有许多重要情况都是从上海站泄露出去的,开始我们怀疑上海站的站长代和民有问题,可结果他却是死在井上公馆的总管冢本的手里,这线索一下子就断了。我不相信你舅父是奸细,但上海站确实有奸细存在,所以,我打算派你到上海去,以总部特派员的身份,查出那个奸细。当然,也是只有一个,但也有可能是两个或者三个,你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项工作吗?”

段天成起立道:“卑职不敢肯定能够找出奸细,但为了党国,纵然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!”

戴笠点头道:“最近丁处长是不是安排了对你专门的训练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你要抓紧时间刻苦训练,那些东西将来在敌后都用的着,你要在最短的时间里,掌握那些技术和技巧,随时听候我的命令。”

“是,卑职绝不会辜负局座的期望!”

等段天成离开办公室后,戴笠陷入了沉思:这个隐藏在上海站内部的奸细究竟是谁呢?难道时过境迁,黄世忠真的淡化了当年的仇恨,在上海滩的灯红酒绿之中彻底堕落了,为了入不敷出的挥霍,而与日本人沆靡一气?

他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,想的有点焦头烂额了。戴笠之所以不愿意动黄世忠,并不是完全相信他的忠诚,还有一个不为他人所知的原因就是,黄世忠利用在上海的贸易所积累起来的资金,一部分上交总部,一部分留在上海站开支,还有一部分则打进了戴笠私人的账号里,除非黄世忠通敌有确凿的证据,否则,戴笠绝对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,在惩办黄世忠的同时,又断了自己源源不断的财路。

只要黄世忠没有通敌,戴笠就必须要保他。

戴笠心里十分清楚,现在局里的几个处长,都十分眼红黄世忠,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采纳丁处长的建议,调曹云飞到上海去的原因,他最终选择段天成去,至少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,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,段天成是绝对不会加害黄世忠的。

他走到桌子旁边,给秘书打了个电话:“给我接重庆,让毛处长接电话。”

与此同时,在上海百乐门舞厅里,冢本在和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国人短暂地聊了几句后,就离开了舞厅,而那个穿长衫的中国人并没离去,而是一手搂着一个舞女,到二楼的包厢里去了。

这时,左湘玲抽空又来到了刘凯峰的桌子边:“怎么,难道是我看花了眼,刚才好像是刘太太来了呀?”

刘凯峰笑道:“是她跟说我,百乐门舞厅的老板娘长得非常漂亮,简直就是惊世骇俗,非要我晚上来看看你,结果她跟着来了,并且问我你长的怎么样?”

左湘玲笑着坐了下来:“你一定是说,我长的真的很漂亮?”

“所以,她拂袖而去,非要我跟你过。”

“呵呵呵,你们小夫妻真有意思。来,喝点什么?”

刘凯峰佯装**地笑道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来你这里的客人,一般分为上中下三等。”

“哦,”左湘玲显得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我可是第一次听说,怎么个上中下三等呀?”

“这下等的客人就像是我,只配一个人坐在这里喝点什么;中等的客人就象他们,一个个地搂着美女跳舞;而上等的客人却可以左拥右抱,直接上二楼的包厢。”

左湘玲立即会意地笑了笑,但心里却在冷哼:哼,这种简单的伎俩居然也在我面前耍?

不过她还是装着中了他的圈套似地说道:“哦,您说的是藏如天藏爷吧?他可是小东会的老大,现如今连青帮都要给他面子,我们这条街全靠他罩着呢。这隔三差五的,他也到舞厅来玩玩,不过,他玩的可是‘这个’。”

左湘玲做了个吸食鸦片的手势。

刘凯峰眉毛一挑:“不知道左老板除了赚钱之外,还喜不喜欢玩些其他的什么东西?”

左湘玲心里笑道:你小子出道才几天呀,居然给老娘我下套?

“只要能玩的我都喜欢玩,”左湘玲毫不含糊地朝他抛了个媚眼:“不知道刘先生想教我玩什么?”

刘凯峰笑了笑:“来上海之前,就听说这十里洋场风高浪大、礁多水深,开始我还真的不相信,今天与左老板一席长谈,总算让我领略了这灯红酒绿下的诱惑与神奇,有机会还望左老板多教教我。”

左湘玲也笑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要说在上海这十里洋场,我也只是一个先来人而已,虽然有点水性,但还是不知道深浅。不管怎么说,你我想见也算是个缘分,只要先生不嫌弃,那以后我们就结伴而行,关键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“可能以后刘某仰仗左老板的时候更多一点。”

“好说,好说。”

在给左湘玲示警之后,刘凯峰之所以还在与她唇枪舌剑,一是为了做给日本人看的,他相信,虽然南造云子离开了,但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,都有可能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,他必须要有两种身份和两种方式与左湘玲保持联系,那样才不至于露出任何蛛丝马迹。二是要打消左湘玲心中的疑虑,自从得知左湘玲就住在自己的隔壁,并且在自己从她家打过电话之后,她就匆匆赶回去的迹象来看,左湘玲应该已经知道那个电话是从她家打出去的,刘凯峰不希望左湘玲把自己与姜太公联系在一起,所以,他必须要演好现在的这出戏。

从现在的效果来看,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。

这时,藏如天左拥右抱着两个舞女从二楼下来,左湘玲朝刘凯峰礼貌性地欠了欠身后,立即迎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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